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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這個,笑得很像他,一樣的狂,但眼神裡是畏縮的,是恐懼,是驚慌……,而不是周援朝似的嘲諷!
右手上又是一陣刺痛,緊接著是一陣冰涼,延著我的手臂慢慢向上曼延,直至我的全身。我緊盯著我的右手腕上,上面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。不對啊,我總覺得,上面應該有著什麼,一個很重要的東西。
很重要的東西?是什麼呢,我的頭痛了起來。對我來說,什麼是重要的東西?頭痛過後,我一陣茫然。難道,我就沒有重要的東西嗎?我活了一輩子,卻什麼也沒得到,連一件重要的東西都沒有,那我活著幹什麼?我活著有什麼意思?
我呢喃著,掙扎著,最終卻彎下腰,從地上揀起了刮刀,顫抖地橫在脖子上。嗯,就是這裡,這是左邊的動脈,往這一割,就可以了。什麼痛苦都不會有了,什麼負擔都會消失,什麼責任都不用承擔了。對!就是這裡,輕輕地,輕輕地一割就行了!
心中彷彿有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在誘惑著我,我不由自主地就要按他的話做,所有的力氣似乎在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,就這麼著了吧!反正我死了也沒有知道,這世上沒有人關我,我只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……
就在刮刀接觸到我的面板上,我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絲絲冷意的時候,我心中一動,肌肉猛地收緊,止住了它的去勢。我用盡了全力,一寸一寸地把刮刀移離了我的脖子。
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,我不是孤單一個人,終於知道少了什麼東西了!這一切都恍若真實,但少了一個人——少了胖子!
在北京的時候,無論打人還是被打,我們總是在一起。從我沒了家後,我就不曾有一刻與他分離,他張狂的聲音依稀還在耳邊:“濤子,哪一天你要死了的話記得叫上哥們,咱一起拆了閻王殿,革了閻羅那老官兒的命。”說罷他還唱起了《國際歌》: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,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!!!
呵呵,我說剛剛那《國際歌》誰唱的呢,走調得厲害,都趕上咱老張了,原來是胖子唱的!我臉上帶著笑意,輕輕地轉動起手上的刮刀,輕輕地自語道:“還有什麼手段,儘管使出來,哥們接著就是了!”
畫面瞬間破裂,我依然站在古城中,青臺上,手上持著我那把軍刺橫在脖子上,鮮血順著軍刺緩緩地滴落……
我鬆了口氣,軍刺離手落到地上,發出一聲“咚”地一聲脆響。
好厲害的幻境!我心有餘悸地撫摩著手腕上的黑耀銀鐲,竟然連銀鐲都沒法讓我清醒。我喘著粗氣,四下張望了起來,剛剛的遭遇肯定不是我一個人遇到,其他人只怕也難以倖免。
陳教授他們就在青石臺的另一邊上,或笑或怒,如痴如狂的。我連忙趕了過去,離我最近的是塔娜,她拿著鏟子,正拼命地砸向地上的青石板,口中還喊著什麼,是蒙語。我不懂蒙語,但我記得很清楚,現在她喊的話跟前幾天遇到狼時她叫喊的差不多。
塔娜臉色蒼白,汗水如泉水般湧出,雙臂連同整個身子都顫抖個不停,眼看就要脫力了。顧不得那許多了,趁著她一鏟子砸出的空隙,我衝上去一下子把她撲倒,緊緊地壓著她的胳膊。
她不停地掙扎著,嘴上還呼喊著剛剛那句蒙語。靠,這丫頭吃什麼長大的,力氣比牛還大,就在我快要抱不住她了的時候,她的忽然不再掙扎,只是沙啞地叫喊著,這次說的倒是普通話:“打死你,打死你,叫你吃我的羊,叫你吃我的羊!”
我說她看到狼怎麼那麼激動就衝上去,原來是跟狼有仇啊!嗯……,她最恨的是狼,我最恨的是周援朝,難道?難道這個幻境就是引出人心中最大的仇恨?
我正思考著呢,塔娜忽然又劇烈地掙扎了起來,我一走神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