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 正式開審(第2/3 頁)
眼:“還需要臣女再提醒羊公麼?臣女乃是奉陛下之令,特來監審此案,羊公為原告方人證,涉嫌汙陷朝廷大臣,於刑堂之上,更是對欽使言出不遜,關於羊公的言行,臣女必報之於御前。”
喬謙微側著頭,有些驚訝地看向瀛姝。
數月之前,上元佳節,那個因為投壺輸給他,卻反而埋怨他勝之不武的小女娘,固然是牙尖嘴利不饒人,但這裡可是廷尉署的刑堂!連他都因為不得不來應訟而惴惴不安,一直被他當作嬌矜不通事理的這個五妹妹,哪來的勇氣直接在刑堂上,擲地有聲的反駁長者?!
但她反駁得好,反駁得妙,反駁得讓人刮目相看身心愉悅。
喬謙微微握緊了拳頭,這幾日間,他雖仍和母親住在秣陵湖的別苑,沒有直接受到祖父、叔父的責斥,可終是難以開懷,濃重的陰霾把他整個人都圍裹著,他既惶惑又焦慮,他也很懊惱,他不像兩位兄長已經上過戰場,於是才會如此的怯弱。
但現在,他的心境居然豁然開朗了。
原來他的焦慮源於家醜外揚,他害怕的是他們一家甚至一族都將淪為笑柄,但現在他不擔心了,五妹妹說得不錯,父親和他是受到了祖父的陷害,他們沒有做錯什麼,不懼世人的褒貶議論。
他聽見廷尉卿慢條斯理開口詢問:“平邑伯舉告你之長子,即平邑伯世子、廣威將軍喬子瞻忤逆不孝,本官看了你所寫訴狀,你所指控的罪實,為你認定喬世子之正妻犯七出,當休棄,但世子拒不寫休書?”
喬謙便想辯解,他剛說了一個字,就被父親打斷了:“廷尉卿未讓你應答。”
瀛姝衝喬謙微笑,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。
喬家舅父三個兒子中,本是小兒子喬謙性子最急,他養的幾匹馬兒草料吃得少了,精神略有些不佳了,他都能急得吃不香睡不穩的,從來都不許女子接近他的馬——怕女子身上的脂粉香薰著馬兒——謙表兄眼裡只有馬兒是否神駿,可看不見女子貌美與否,真虧平邑伯想得出來,居然打算陷害他奸辱父妾?這誰能信啊!
刑堂深闊,原告、被告雖是相對而坐,但隔著老遠,喬楻提醒喬謙又壓低了聲,喬恪差不多就快失聰的耳朵哪裡聽得見,他可是必須得讓婢女們貼著他的耳朵說話,他才能“聽清”言語的老朽了。
不過嘛,還是能聽見顧耿的問話的,敞亮著嗓門回答:“正是!任氏犯七出,這事羊太公也知情,羊太公、羊太君均乃任氏的親長,任氏因攀附不得陳郡謝,詆辱羊家太君,這豈不是以卑犯尊?!應視如不順親尊,當去!”
羊褘趕緊道:“任氏詆謾者本為內子,然內子不便前來刑堂,此事老夫也知道詳情,故而今日才代內子來說明案情。”
“那我便問羊公。”瀛姝毫不猶豫插話,她橫豎是來監審的,可不能只當個旁聽,遇事不明,自然有權詢問清楚:“平邑伯剛才說任女君意圖攀附陳郡謝,是詆辱羊太君的前因,羊公也贊同麼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這就奇怪了,任女君是否能攀附上陳郡謝,與羊太君何干?”
“任氏想為她長子求娶謝八娘,但又擔心被謝八娘之母荀女君當面拒絕,故而才央求內子出面,事未辦成,任氏卻反過來責斥內子自作主張觸怒了荀太君,對內子極盡詆謾之辭。”
“任女君難道是去了羊宅,當眾詆謾羊太君?”
“內子因事未辦成,總得告知任氏,因此前往任氏所在的別苑。”
“羊公可一同前往了?”
“荒唐!彼時秣陵別苑唯有任氏等女眷及喬謙這小輩在,我怎麼方便前往?”
“這樣說來,羊公也沒有聽耳聽聞任女君詆謾羊太君的言語,甚至連平邑伯,聽信的也都是羊太君的一面之詞?”
“當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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