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被突變觸發的破綻(第1/3 頁)
瀛姝和軒殿君碰了碰眼神。
她們兩人還沒培養起心有靈犀,瀛姝卻能從殿君的眼睛裡看出坦然無懼,她現在其實一點不擔心,皇帝陛下沒有要求暗衛阻止嫻嫿遇害,說明不再想像從前一樣,仍然姑息虞皇后的陰謀詭計,既然如此,當然不會為難殿君,今天這起事案是由陛下掌握主動權,有不讓說的話,陛下就不會問。
“神元,今晚發生的事,你可聽說了?”司空通先是賜了座,才問被指控的一方,但語氣平緩,與其說是問話,更像是在寒暄。
瀛姝看看劉氏,她真很想在案錄上記一筆——此刻劉氏神情極度猙獰。
“大略發生了什麼事,我已知情,但我不解的是,淑妃何故指控我為兇手?”
“殿君竟然還問原因?殿君捫心自問,是不是因為蓮兒的快言快語心懷怨恨,曾數次要求妾訓斥蓮兒,甚至提出要把蓮兒從神元殿驅逐,妾現在無比懊惱,當初就不該為蓮兒辯白,苦求殿君諒解,妾也愧對蓮兒,若不是妾對她千叮萬囑,讓她對殿君言聽計從,殿君又哪有那麼容易令她在夜深時只帶著宮女,離開營區去圍場!”
“我不擅長跟人爭辯,但我懂得空口無憑,淑妃指控我是我令鄭良人今晚至圍場,未知淑妃可有何憑證?”
瀛姝暫時擱了筆,道:“請陛下許可,之於殿君與鄭良人間的矛盾,婢侍曾目睹,請陛下允許婢侍陳述實情。”
“說。”皇帝陛下一揮手臂。
“鄭良人對殿君的冒犯,並非因為淑妃所言快人快語,而是一直對殿君心存輕篾,因此屢番故意譏諷頂撞。而殿君,雖然因此心生惱怒,但並未怨恨鄭良人,之於將鄭良人從神元殿驅逐的話,首先,鄭良人並不是神元殿的宮人,當日暫住在神元殿,藉口是佐助殿君完成錄述舊典,但其實鄭良人並沒有盡職,鄭良人本就是在顯陽殿侍奉,既不能盡職,更多次冒犯殿君,殿君才有將鄭良人辭回顯陽殿的想法,這原本也是情理之中,而不合乎情理的是,鄭良人哪怕經淑妃勸阻,近期不敢再公然冒犯殿君,但也不至對殿君千依百順,更別說,殿君樂得與鄭良人秋毫無犯,從來沒有指令鄭良人的行事。”
“殿君之所以錯責蓮兒,就是因為王女監在其間挑撥,你現在,居然還敢中傷蓮兒!”
瀛姝不和劉氏直接爭辯,她也無需去回應劉氏的指控。
果然,就聽陛下說:“朕今晚一直聽淑妃你的軲轆話,但就是沒看見你拿出憑證來。”
劉氏現在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,按原計劃,當找到嫻嫿的屍體後,該由嫻朱出首指控泗水曾有一段時間不知去向,可計劃中把泗水引去圍場悄悄回來的鄭蓮子卻也被殺害,死狀與嫻嫿一模一樣,劉氏甚至都懷疑嫻朱已經背叛了皇后,出賣了她們。
“妾有憑據。”劉氏仍在悲哭,流的是貨真價實的眼淚,甚至連面頰都像被眼淚泡得灰白髮脹了,許是鼻子塞得實在無法呼吸了,她抬手重重揉著鼻子,但就算把鼻頭揉得發紅,也沒有緩和鼻腔堵塞,哭訴從厭抑的口腔而出,聽上去沉悶狠厲:“大公主親眼目睹過殿君當她的面訓斥蓮兒,當時王女監也在場!還有就是蓮兒住營區這幾日,殿君竟然不許她住在寢帳裡,讓蓮兒與宮人一同擠在值帳。
妾心疼蓮兒,才在求得皇后殿下許可後,讓蓮兒晚間來妾的寢帳歇息,今晚是泗水來傳令,說殿君要召見蓮兒,誰知道,蓮兒就那樣一去不復返!
陛下,軒殿君曾經還向王女監打聽過宮裡的惡鬼案,神元殿中無人不知!軒殿君還有私衛,在建康宮的時候,私衛雖然不能進入內廷,可現在圍場,私衛宿防於營區,自然可以潛進獵區,妾求請陛下,審問軒殿君的衛屬,以及抄檢泗水的行囊,蓮兒已經遇害了,不能再開口指控軒殿君,可妾堅信,殺人的惡鬼一定就是殿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