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作惡的藉口是最易找的(第2/3 頁)
主公的機緣,是大主公的房裡人,世子身份再是如何尊貴,唐突小女,也是對大主公的不敬!但大主公不願為了小女為難世子的心情,奴婢們也都理解,小女原是不肯委身他人的,廷尉卿,我們這些為奴為婢的低賤人,因著畢竟服侍的是名門望族,多少也懂得了人活在世上,除了謀一口盤中餐,身上衣,還得活一個好名聲。
小女哪怕只是大主公的侍妾,並不得名份,可早就認定了大主公,不願被別人戳脊梁骨,背個失貞的汙名,小女其實也想拼卻一死,也算有始有終,是我捨不得她,當孃的有誰肯親眼看著女兒死在自己之前的?我好番勸慰。
小女就說了她還有另一層擔心,小女說,別看任女君在外有個賢惠的好名聲,且為了維護世子的名聲,不得不容納她,但將她帶回居院的當天,就換了副臉孔,當頭一記下馬威,認定是小女主動引誘世子,將小女好番折辱。
小女哭著說,世子跟大主公本來就不一樣,大主公重情義,世子卻只重權益,世子圖的是一時新鮮,絕不會為護她一個沒名份的侍妾觸怒大女君,小女就擔心日後受盡大女君的磋磨,生不如死。
我就是個糊塗人,不信大女君出身名門竟然如此狠毒,只顧著寬慰小女莫要多想,可未隔幾日,大女君就帶著小女去了別苑,我也難免擔心,好幾次去別苑,想求大女君讓我見一見小女,大女君都拒絕了,我更難心安了,一連做了幾晚的噩夢,夢裡頭,小女直衝我喊救命。”
喬恪已經丟擲了殺手鐧,當然要乘勝追擊,和著“舊情人”的悲號,轉動起他的手腕來,一把把地捻著他的鬍鬚,修須是他堅持了三十年的“日課”,一天都不疏忽,他的鬍鬚長不及胸,堪堪遮住了喉節,這長度,自詡為美髯公是不可能的,但喬恪覺得自己捻鬚的手勢頗為瀟灑,他每當自得時,手腕和手指就閒不下來。
瀛姝“年幼無知”時,悄悄地就跟南次議論:“我家祖父愛盤玉,阿父他總愛拿著塊卵石盤玩,我還聽說也有人愛盤玩菩提子、沉香木的,只有喬翁翁最特別,老愛盤玩鬍鬚,那手勢,真是讓人眼花繚亂,就是鬍鬚越盤越稀疏了,又總不見盤出什麼光澤來。”
彼時瀛姝對喬恪還是不反感的。
現在,她一見喬恪忙碌的手腕和手指,也有點忍不住想發笑,正忍著呢,就聽喬恪說:“秣陵別苑是歸喬楻所有,算是他一房的私產,但親長在,不別居,任氏做為我平邑伯府的長媳,她本就不該不事父母別居於墅苑,這道理出身士族的婦人怎會不明?但她偏就不管不顧地去了,且還勒令姜氏也必須去,她安的是什麼心?在平邑伯府,她不敢如何,到了墅苑,她才好發作姜氏!”
“平邑伯這話又有歧謬了。”瀛姝道:“親長在,不別居,是指高堂健在,子孫不得別藉異財,卻從無規束不得往別苑短住之說。且任女君往別苑小住,同行者中還有喬三娘,三娘可是喬侍郎的嫡女,若無父祖允同,怎敢留宿在別苑?平邑伯既然先行允准,此時再用這樣的藉口指責任女君,又豈合情理呢?”
“中女史難道不知?小女自來就受長嫂撫教……”
“三娘之所以一直為任女君撫教,不是因為雖有父母在上,但父母無一能盡撫教之責麼?可即便如此,畢竟是要往世母的別苑小住,三娘豈能不先稟明高堂?”
“析兒,不用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跟個女流之輩辯爭。”喬恪終於有點品過味來——在瀛姝的胡攪蠻纏下,他們確有可能說漏嘴,於是手腕又是一翻,五個手指頭依次拈鬚:“姜季,你來說,後來又發生了什麼?”
姜季早就忍不住要發言了,終於被他的大主公點了名,興奮得兩眼直冒賊光,一雙眼珠子,倒像是被喬恪盤玩了幾十年似的。
“賤內日夜不安,小人先也以為是婦人家心思重,可要是置之不顧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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