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王女史還挺稱職(第2/3 頁)
才被封為中才人,沒來得及適應終於了有改變的宮闈生涯呢,皇帝崩,她就遷去了離宮,人生於是就此塵埃落定了,再是有爭強的心,彷彿也沒個爭強的必要。
離宮的日子說不上清苦,但寂寞平淡,死水一般。
有太多的空閒,更覺餘生漫長,從日出捱到日落已是不易,她於是只能給自己找樂趣,收買籠絡一些舊宮人,引誘她們說那些已經不大重要的機密,最大的收穫,也就是她之前向皇后坦白,用來證明自己是重生人的那件機密。
後來,她的興趣又發生了改變,她很想知道換了新主人的建康宮,沒有了賀夫人、鄭夫人及謝夫人的戰場,另一些女子們又將展開怎樣的惡鬥,要知道建康宮的事對當時的她已經十分不易,她只能更加節儉用度,才好去收買往來於建康宮和離宮之間的宮人。
她聽得最多的就是王淑妃的事蹟,當時她想象不到一個女子究竟美貌到了何等地步,分明是個和離婦,卻能寵冠後宮,她對王淑妃充滿了興趣,可是在前生,她沒有見到那個讓她最想一見的人,有一個冬天,特別寒冷,她不慎染了風寒,竟然就因這那樣一場病死去了,臨死前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不甘心。
她的一生,實在平淡無趣。
可明明世上有的女子,就能活得風光得意,她們倍受著帝王的恩寵,左右著別人的生死,她們忙忙碌碌卻精力無窮,有太多的人羨慕她們妒嫉她們,談論著她們想要成為她們,不似她,生為人一場,到了死期了,怕是連父母都已經忘卻了她,沒有半分牽掛。
她知道自己死去後,也必然寂寂無名,皇室的祖廟裡不會有她的牌位,沒有皇嗣的女御,雖然可得葬身之所,但也僅只如此,不會有諡號,甚至不會有專屬於她的墓碑,她早就被人忘記了,生與死,其實沒有任何差異。
可她不是沒有機會的啊,她已承寵,她甚至還有了機會聽得一些機密,比如陛下根本就沒有易儲的打算,因此不管那三位夫人如何的機關算機,到底也是徒勞,她分明感覺到了陛下對她是有幾分信重的,頗喜那時的她,平和卻謹慎的性情。
睜眼間,竟重回人世,這次她終於見到了王瀛姝,雖然純屬意外,不過到底是見著了。
她知道後來的新君對王瀛姝是一見傾心,因此才形成了滿腔的執念,所以她篤定此時的太子殿下也必然不會因為王瀛姝入宮為選女,就放下早就形成的執念。
她利用鄭蓮子去試探,證實了她的猜測,而王瀛姝已從選女降為女史,她今日不惜承認她為重生人,從皇后的態度中,她證實了是王瀛姝主動爭取的降位。
王青娥必為重生人,那麼王瀛姝呢?她可也是重生人?她可也能“未卜先知”?
沒有答案,才更有意思呢。
她給王瀛姝設定了障礙,佈置了難題,她告訴皇后的話其實有相當一部分是謊言,王瀛姝不可能離間皇后、太子的母子之情,前生虞太后因何被幽禁在永樂宮無人知曉,或許,單純只是因為虞太后真的病重了,只是在永樂宮靜養,卻被有心之人謊撰為幽禁。
她就是很好奇,王瀛姝難否化解這道難題,她猜測那一世寵冠後宮的王淑妃不應僅僅是靠美色,能在奪儲之戰中最終獲勝的司空北辰,也絕非是個“以貌取人”的淺薄男子,她其實很希望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對的,王瀛姝會給她一個極大的驚喜。
——
瀛姝的鼻子莫名覺得有些發癢,她很艱難地忍住了打噴嚏的衝動,此刻她正在皇帝阿伯身邊當值呢,雖也聽不見阿伯和司空北辰的談話,但打噴嚏的響動可弄得太大了,中女史容齊是個很嚴肅的女子,瀛姝毫不懷疑自己如果犯錯的話,會受到容齊的責備——僅管只是幾句責備,但好端端的也不想受責丟臉不是?
在乾元殿當值當然不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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