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石娘娘要復起了(第2/3 頁)
宮女們消閒用的葉子牌,這種葉子牌跟她在宮外玩的不一樣,過去她玩的葉子牌,牌面上繪的人物都曾名載史冊,可剛才源萍幾個玩的葉子牌,繪的卻全是傳說當中的鬼神。
如只有一手一足的光鬼,瀛姝還是首次看見如此具象的被繪出,且還分了男女,男光鬼跟野獸似的,女光鬼卻被繪得極其妖豔,這樣的葉子牌究竟是誰繪出來的呢?
她剛才就問過宮女們,宮女們卻說這葉子牌是花錢從內侍手頭買的。
正看得津津有味,就被中常侍來通知,瀛姝只好重返正堂,行了禮,喚一聲“阿伯”,此時的她看上去倒是極乖巧的,把利爪和尖牙都收藏起來了,溫順如一隻還沒斷奶的狸貓。
“該說話的時候,你怎麼一聲中吭呢?”司空通沒忍住冷哼出聲。
“一下不知說什麼好了。”
皇帝竟也不知說什麼好了,又幹瞪了會兒眼,竟自覺有些心虛起來,沉聲問:“你很埋怨皇后麼?”
“先是劉才人要置我於死地,我信了跟皇后殿下無關,這回,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是那兩陰差自作主張了,皇后殿下的確對拿我這條小命興致很大,我不該抱怨,應該引以為榮。”
皇帝被噎得差點沒嗆咳出來,半天才道:“你想讓朕怎麼處治皇后?”
“奴不敢。”
皇帝自稱“朕”,瀛姝就自稱“奴”,她是區區女官的身份,當然不敢置喙皇帝怎麼處治皇后。
皇帝真的無計可施了,擺手妥協:“罷了罷了,不和你這小輩計較,帝休你好好坐著,聽說你在宮裡受了委屈,你阿爹他,居然連把多年前送給我的一幅字畫都開口索要回去了,這是要跟我這兄長斷交啊,你行此大禮,額頭上再帶甲蓋大小的淤青,怕是你阿爹次日就要掛冠請辭了。”
瀛姝本來還說想,她家父親就是空有個官銜,請不請辭又有什麼要緊的,只是這置氣的話說得沒完沒了,想得自己很幼稚,於是長長嘆了口氣:“阿伯是君,我可不敢欺君,我是真不解皇后為何非要跟我過不去,但誰讓她是皇后呢,如果我真被她害死了,阿伯必不會輕饒,但我現在毫髮無傷,阿伯當然也不會追究,我明白的,僅是兩個宮女的供辭遠遠不足已問罪一國之後,哪怕阿伯只是詢問,也會導致太子殿下憂心忡忡。”
被瀛姝綿裡藏針的頂撞時,皇帝心裡不好受,此時聽聞這番“通情達理”的嘆辭,皇帝心裡卻更不好受了,一國之君竟然很是焦躁地搔了搔額頭,才說:“找時機,我也會敲打敲打皇后的。”
“兒以為,這事雖可不深究,卻不能再放縱皇后培養‘陰差’了,這回要不是兒機警,換個智計不足的,可又是幾條人命!”
皇帝習慣性蹙眉。
“其實要說來,阿伯就算問罪於皇后,甚至廢后,可也不能從根本上斷絕內廷的陰私惡行,人之所以願為他人刀匕,無非圖利或者受脅兩個原因,只有真正嚴明宮規,讓所有宮人都明白為圖私利害殺人命必死無疑,而不管受到什麼人的脅迫,都有正規的途徑舉告,無論是舉告抑或出首都不至於被冤害,哪怕對方如尊貴如皇后,只要在犯事前稟明情由,都能受到宮規國律的的庇護,宮人不敢為私害殺人,不懼貴人的威脅恐嚇,方才能夠減少內廷的陰私惡行,杜絕許多隱患。”
“丫頭倒是說得輕鬆。”皇帝苦笑。
“變革應當就從乾元殿開始。”
皇帝挑眉,忍不住伸出手指,隔空戳著瀛姝額頭:“就知道你,是不肯吃虧的性情,好了,先不說別的事,我只問你,你打算怎麼收場?”
“其實就是做場戲給賀夫人看罷了,賀夫人心裡清楚阿伯已經明白了實情,因此才赦免石娘娘,將五公主夭折之事不了了之,但賀夫人不知情的是,阿伯連石娘娘唯一的顧慮現在也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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