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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日後,林霂和蕭淮搭上了飛往上海的航班。
航班在萬尺高空平穩飛行,林霂披著毛毯閉目休憩,蕭淮看會兒檔案就忍不住抬眼瞄她。
她剛拆線,傷口尚未完全長好,原先白皙滑膩的肌膚變得不平整,微微泛紅,還多了幾個小小的針眼。
蕭淮的心裡不好受,見她睡顏安寧恬淡,稍作考慮便將手伸過去,小心翼翼地捱上她的額頭。
先順時針,再逆時針,手掌根部沿著傷口周圍的面板輕輕緩緩地按揉。
林霂安靜地入睡,纖長的睫毛無意識顫了顫,將醒未醒的樣子。蕭淮下意識就想收回手,目光不經意地落在那兩片飽滿粉嫩的唇,想起了與她廝磨纏綿時的美好滋味,不禁心神一蕩。
他淡定地觀察左右,見無人注目,修長的指不緊不慢向下挪,撫上柔軟的唇,輕蹭一下,拇指往下壓,她的下嘴唇順著力道微微嘟了起來。
他靜靜地凝視著她這副“撒嬌求親親”的模樣,薄唇彎出抹弧度,眼睛裡泛開的笑意中有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。
一抬頭,目光意外地對上來自右側leo的視線。
蕭淮愣住,leo隨即用一種“我眼瞎,我什麼都沒看見”的表情把手中的金融雜誌《銀行家》舉高點、再舉高點。
蕭淮畢竟是大老闆,撒開手,雲淡風輕地開口:“leo,小山離職之後你就是我唯一的私人助理。我希望你在工作時間少看雜誌,多關注時事,比如美聯儲是否會退出量化寬鬆。這有可能導致更多資金回流美國,對人民幣構成貶值壓力。”
美智子要離職?leo的腦子裡冒出無數個問號,卻不敢多問,立馬放下雜誌用正兒八經的語氣道:“是的boss,我會加倍努力工作。”
*
落地後,早有專車在航站樓外等候,將蕭淮和林霂送達鎮寧路上的老洋房。
仲夏時節,道路兩旁的梧桐向天空伸展繁茂的枝葉,微風陣陣,陽光瀉下來,一地都是搖動的斑駁樹影。老洋房就隱匿在安閒悠然的氛圍裡,在路的盡頭散發著來自舊時光的精緻和情調。
林霂從小長到大都生活在這裡,離開了數月,故地重遊,心中無限慨嘆,眼前也恍如電影回放般呈現出外婆發生在這座城市的悲喜怨怒。
春去春來,花落花開,七十年光陰轉瞬即逝,紅顏變枯骨。
林霂側仰起腦袋望向蕭淮。他牽著她的手目視前方,五官是那樣的美好,神色又是那麼的溫柔,隱約帶著一點蕭承翰的影子。
她歪了歪腦袋依偎上他的肩膀,與他十指緊扣,慢悠悠走向老洋房。
大門沒有任何變化,門楣依然是富有中式氣質的深色外觀,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紋。她登上臺階,注意到浮雕仿古門牌更換過了,不僅刻著地址,還多了行小字:林公館。
老洋房曾經採用深褐色木材作為主體裝修風格,整個空間裡流淌的氣氛雍容莊重,但又過於莊重。林霂一個人住在裡面,難免感到壓抑。
如今這裡面目一新,採用了瑰麗的色彩,又選取花樣繁多的裝飾,讓整幢洋房看起來富麗堂皇又不失奔放。
林霂來到二樓,步入自己的房間——這裡已經被改成主臥,擺了張紅褐色的雙人柱床。牆壁上掛著一幅色彩濃郁的油畫,一看筆觸便知是西蒙的作品。
林霂訝異地看著畫中的蕭淮,一轉臉,對上現實世界裡蕭淮的眼睛,那眼底的繾綣深情和油畫裡呈現出來的情愫一模一樣。
她頓了下,問:“油畫有名字嗎?”
“沒有,等你決定。”
“就叫‘愛人在身旁’吧。”她說完,以一個愜意的姿勢躺在了柔軟的床墊上。
睨了眼立在門口的男人,她拍拍身邊的位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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