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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宵征就著走廊的燈光看,才發現自己不僅摸出了鑰匙,還摸出個身份證,「斯劍……」
「哎,幹嘛?」這人一樂,長長應了一聲,眼裡還噙著淚,卻笑的憨傻
「閉嘴!」唐宵征開了門,一把沒拉住就見斯劍搖晃著徑直穿過屋子進了陽臺,片刻之後水聲響起,這是去刷牙了
他看了看,把鑰匙和身份證放在沒人睡的那張床鋪下,就著手機燈光四下尋找,確定這的確是斯劍的位置,然後跟著進了陽臺
洗漱罷了,噴人的酒氣散去不少,斯劍見他就笑,嘴張開還沒出聲兒,被唐宵征一巴掌堵了回去,噓聲命令讓他「上床睡覺。」
躺在床上,聽著門輕輕合上,鎖舌清脆的咔噠響一聲,暈乎乎的斯劍睜開了眼睛,他覺著自己酒醒了大半。
因著唐宵征今天第一回 念他的名字,他還有些開心。
斯劍從不缺朋友,長得帥又放得開,玩起來腥葷不忌絕不生氣,所以上不上床的朋友,都不缺。
可細細回想,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,人人都和他好,可是沒人和他最好。
出來玩是可以,但是送回去有些麻煩,於是他習慣了跌跌撞撞一個人進門,吐得天昏地暗也沒人來管,甚至有那麼幾次,早上在不知名的草叢醒來,鞋都丟了一隻,也不過自認倒黴想著下次至少得回去。
他都快以為自己不需要照顧了——直到今天
不管碰上的是誰,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便湊上去撩閒,逗個樂子佔佔便宜,這是斯劍做慣了的。根本就沒抱著要人送他回來的奢望。
於是唐宵征的照顧成了意外之喜,斯劍看了眼床邊掛籃裡裝滿水的水杯,眼眶有些發熱。
他想,唐宵征是個好人,離他遠些吧,也讓他離這些亂七八糟的醃臢世界遠一些。
可翻了個身,他又有些捨不得,好像烤火的人不願再回到潮濕陰冷的角落,反倒想去擁抱熊熊燃燒的溫暖,也許會燒傷自己,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?
脊背還殘留著那雙手熾熱的溫度,耳邊還環繞著氣聲低沉的命令,甚至鼻端氤氳的還是那種令人安心的味道……
那種洗衣液,洗髮水,沐浴露,混在一起的甜,夾雜似有若無的汗味兒
斯劍心跳滯悶了一瞬,氣血不聽使喚全都往下湧,自己覺得至少是掙紮了一會兒的,算有良心,最終伸手探進了褲子,閉上眼睛。
清明只在一瞬,那之後是無盡的眩暈和心悸。
斯劍捂著眼睛有些委屈,他想,不是都說喝酒了硬不起來麼?全他媽是……騙子。
在頭腦一片空白之前,他又想,要是在住在外面就好了,這種時候他至少能發出一點聲音。
初遇的一次纏綿,唐宵征伏在他上方,湊近他耳邊近乎哀求,他說,「喊我一聲,就喊一聲。」
斯劍喘息著問他姓名的時候,他微蹙著眉頭,像是說不出口,他說,「『哥』,喊一聲『哥』。」
那時候,刺痛了瞳孔的落寞神色,讓斯劍鬼使神差的懂了,這雙落在他臉上,近在咫尺的眼睛,並不是在看他。
八月底的一場大雨,澆熄了似火驕陽,從這一天起,軍訓環境變成了簡單模式,極度舒適且鬆散
具體表現在,因著關其復的頻頻造作,陳琛終於把這個名字,和那天的流氓兔,以及最近幾日常在他說說下面私密評論的變態聯絡在了一起,不勝其擾很是惱火
「我覺得這週末得進趟城。」陳琛攪和著石鍋拌飯,揮舞勺子的架勢大開大合,險些將半生的蛋黃翹出碗沿,「我要去龍王廟給大一新生種太陽,最好把關其復曬蔫了,少來煩我。」
「你是嘴饞了,別找藉口。」唐宵征看了他一眼,覺得這個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