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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清前路,無法盡力馳騁,以這速度,怕是天亮之前趕不到靈橋道宮了。
她畢竟只是個小姑娘,心中又焦又躁,這一分心,便沒有顧及其他,突然間,身下馬兒渾身一顫,忽然一聲嘶鳴,收蹄一個聳身,便將她整個人凌空頂了出去。
張靈雨花容失色,這一摔若是落實了,不死也要半殘,正當她自覺絕無幸禮之時,手臂卻被一股柔和之力一託,便穩穩站在地上。
她一抬頭,卻見一個年輕道人站在面前,看他那模樣,卻是依稀有些眼熟,張靈雨瞪大了美目,不由驚喜喚道:“大兄,可是你麼?快,快去救爹爹,爹爹要被壞人害了。”
那道人目光微閃,淡淡一笑道:“侄女兒稍安勿躁,有貧道在,誰能壞了他性命?”
第四十四章 鬼蜮之術豈稱法
錢通拿刀背弓,胡道人手持幡旗,兩人一起朝著堡中內府走去。
他們一路過來,就有一團香氣隨風飄散,聞到這氣味者無論是守衛婢女,還是鳥雀牲畜,都是軟癱在地,動彈不得,只能看著二人旁若無人一般穿堂過室。
這香氣對付普通人那是手到擒來,但是對付那些筋骨堅韌,內氣深厚之士卻沒那麼大作用了,還得他們親手解決。
更何況,不見張展死在自己面前,錢通也無法安心。
兩人徑直往裡走去,到了內室之前,錢通卻收住了腳步,他也是警惕異常,深知張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,是以並未急著跨過門檻,凌厲的眼神掃動了幾遍之後,見並無什麼佈置,這才冷笑一聲,大步跨入。
見了床榻上躺著的那人,他目光一凝,手穩穩下探,緩緩抽出腰間佩刀,隨後如靈猿般往前一竄,運足力氣,往下就是一砍。
就在刀鋒下落時,突然有一隻手從被中伸出,準確無誤地托住了他持刀手腕,而另一隻手卻如鐵鉗一般扣住了刀背。
錢通一驚,掙了一掙沒掙動,就知不好,忙棄刀後退,驚怒道:“誰?”
隨後他看清了那人,身軀一震,道:“梁伍?”
梁伍扯開幔帳,一躍而出,卻是一臉怒火,瞪視著錢通,道:“都統說得沒錯,果然是你要造反!”
錢通初時有點慌亂,但往後看了一眼,見胡道人也跨步進來,便又鎮定下來,左右看了一眼,冷聲道:“是又如何?張展呢?可是逃了?”
梁伍捏緊了拳頭,低聲道:“錢通,我不明白,都統待你不薄,你為何要害他?”
“為何?”
錢通突然激動了起來,揮舞著手中之刀,大吼道:“因為我不甘心!這片基業都是我等老兄弟打下來的,憑什麼要拱手讓給那乳臭未乾的小兒?”
胡道人走了上來,皮笑肉不笑道:“何必與他說這麼多廢話,張展重疾在身,便是跑了也活不了多久,快快除了此人,再去把張展那幾個兒子殺了,這滾蟒山就是你的天下了。”
梁伍聞言渾身都顫抖了起來,怒氣勃發道:“錢通,禍不及家人,你今日敢殺都統家人,難道不怕未來純德也來殺你家小麼?”
錢通有些猶豫,他確實有這個顧忌,且今日殺了張展還能託詞說其病重,若是滿門都殺,又有多少人會聽自己的?
胡道人那眯縫眼中起了一道狡如狐狼的精芒,道:“斬草需除根,至於那些不聽話的,我自替你了結了就是,你怕個什麼?”
他正是要這錢通下得狠手,如此一來,那便更需倚重自己。
“你這個妖道!”
梁伍怒不可遏,踏步衝了上來,一拳照著胡道人面門打去。
他膂力過人,又得過張展指點,年輕之時能空手搏殺獅虎,雖說現在不及當初了,但仍在壯年,這一拳也是力道十足,勁氣四飆。
胡道人卻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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