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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到了晚年，或許是対人之將死的恐懼，文向帝開始沉迷問道求佛，逐漸把整個國家都搞得烏煙瘴氣。

這個姑娘叫雪娘，死時十七歲。

那一年六十三歲的文向帝，去相國寺求佛，対雪娘一見鍾情，於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抓進了宮裡，當妃子。

過程大概只有當事人知道，反正最後的結果，就是雪娘自縊，文向帝找了趙家的祖先，把雪娘做成了走屍。

&ldo;那個老變態有戀屍癖，居然找上了趙家，但趙家做的可是死人生意。&rdo;趙風月說。

&ldo;字面意思，和亡魂做交易，所以當時的趙家祖宗和雪娘做交易，等她投胎之後，就把她的屍身做成走屍，送她魂歸故里，遠離文向帝。&rdo;

&ldo;只是可惜，走屍既成，雪孃的家鄉卻因為天災而被海水淹沒，家沒了，她就這樣一代代被留了下來，只能等未來的某一日海水退去，她的家鄉重見天日。&rdo;

沒想到野史的真相居然是這樣，祁飛星聽的版本已經經過口口相傳，內容變了又變。

故事很沉重，但趙風月很雀躍：&ldo;你看她的指甲，是我今天剛給她畫的，還有那些頭飾和妝面，雪娘愛美，從三歲起她跟著我的時候，我就開始學這些了。&rdo;

她像個在炫耀好朋友的小學生，祁飛星哽了一下，誇她：&ldo;哇，厲害。&rdo;

說完，趙風月身上的銀飾叮叮噹噹，她轉頭盯著祁飛星，問：&ldo;你來找我做什麼?&rdo;

祁飛星保持微笑：&ldo;來找你問些事情。&rdo;

&ldo;你問。&rdo;趙風月往她身後的走屍懷裡一靠，笑眯眯道：&ldo;但想要從我這裡得到答案，就必須幫我找人。&rdo;

祁飛星想也沒想直接拒絕：&ldo;生死簿分冊只能看到死人資訊，你的忙我幫不了。&rdo;

誰料趙風月頓了一下，說：&ldo;幫得了。&rdo;

祁飛星抬頭，她便淡淡道：&ldo;陸觀棋死了。&rdo;

&ldo;昨天家裡人剛算出來的，他既然死了，你的生死簿就能看見了吧?&rdo;

祁飛星看她一眼，既然是死人，那就算歸他管，看看也無妨，他點頭：&ldo;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&rdo;

&ldo;可以，你問。&rdo;趙風月也爽快。

於是祁飛星直奔主題：&ldo;趙留是你們趙家的人麼?&rdo;

&ldo;趙留?&rdo;聽到這個名字，趙風月沉默了一下，像是沒想到會從無常口中聽到這兩個字。

&ldo;他死了?&rdo;她不答反問。

這個反應，看來趙留就是趙家的人沒跑了，眼前遮住真相的霧好像散了一些。

祁飛星也沒隱瞞，點頭：&ldo;死了，但又沒死。&rdo;

這句話帶了點成分，又顯得很無厘頭，但趙風月卻什麼都沒問，很明顯是知道什麼情況。

過了一會兒，她拿手機發資訊，不知道跟誰溝通了什麼，最後才対祁飛星道：&ldo;行，我告訴你吧。&rdo;

&ldo;趙留是我爺爺的親弟弟，但現在已經不是我趙家人了。&rdo;

祁飛星洗耳恭聽，趙風月問了個問題：&ldo;你知道跟死人溝通的代價是什麼嗎?&rdo;

這能有什麼代價?祁飛星有些茫然。

&ldo;哦我忘了，你也是亡魂。&rdo;很顯然，趙風月誤會了祁飛星的身份，但他也沒想解釋。

趙風月繼續道：&ldo;尋常人跟亡魂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