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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封建君主制國家,就知道我們距公平、公正的理想社會有多麼遙遠。印尼前年被評為世界上腐敗程度第一(數字源於河清漣著《現代化的陷阱》)的國家,今年老蘇哈托終於下臺了,他蹲不蹲監獄,目前還不好說。黨和政府反腐敗的決心大不大?政界抓了一個陳希同,商界抓了一個褚時健。一個是中央政治局委員,一個是中國品牌價值最高的紅塔集團的老總。抓這兩個人的用意非常清楚:不管你的地位有多高,不管你的貢獻有多大,只要你貪汙了國家的錢財,就要抓你、判你。千古第一貪官和申的家被抄,白銀就抄回7000萬兩,而國庫的存銀不過5000萬兩。上上下下都知道,這個問題不解決,不得了。這些話,不該我來說,我一不在廟堂,二不在江湖,沒資格談論國是國非。我再說兩句陳希同和褚時健吧。陳希同的判決書上,寫了他把禮品據為己有,寫了他蓋了兩處行宮。褚時健呢?私分了幾百萬美元。判的判,關的關,可我們的國有資產,每天還是流失了一個多億。這些錢流到哪裡去了呢?當然是流到私人的腰包裡去了。傳志兄,憑你我之力,能扭轉這種局面嗎?”
陸承偉用一句設問結束了自己第一階段演講。平心而論,這番話裡憂國憂民的情愫要算呼之欲出了。王傳志知道這是高超的太極功夫,不能貿然接招,顯示自己也是行家的手法,是靜觀其變。陸承偉停頓了一會兒,激動地說:“我,可以為故鄉捐1000多萬修一條真正利民的公路,可以捐150萬表達對災區人民的愛心,可以資助100名災區學子完成學業。合法地掙錢,合情合理地花錢。這就是我給你指明的道路。所謂合法地掙錢,當然不是貪汙受賄,當然與腐敗無關了。”
王傳志笑道:“要不怎麼叫合法呢?老弟,你就直說了吧。聽了你剛才的皇皇大論,我就知道你不會置我於對黨國不忠,對部屬不義,對妻兒無情的尷尬境地。我該看看你的底牌了。”
陸承偉又問了幾個問題,譬如天宇集團去年的銷售收入,譬如天宇集團捐了多少款用於抗洪救災等。王傳志一一作了回答。陸承偉道:“200多億人民幣的銷售收入,在中國的大企業裡,也可以排到前20名了。只是你們捐的救災款太少了。區區200萬,還比不上紅太陽這樣一個虧損大企業。我終於明白我爸為什麼這次沒去你們天宇走走看看了。”
王傳志自責地說:“捐救災款是在抗洪晚會現場進行的,我想著捐200萬也不算少了,沒親自去了。政治賬,也沒算清楚。沒想到很多企業都搞大出血,最高的捐了2000多萬。李國奇副總給我打電話請示,剛說了兩句,他的手機沒電了……總之,這篇文章我沒做好。”
陸承偉這才翻開了底牌,“我們合作寫一篇文章吧。進軍世界500強,如今是國有企業界的熱門話題。朝這個目標奮鬥,政府和中國的納稅人是願意交一筆學費的。只用看看我們在體育方面為強國夢做了多少努力,就知道我們多麼希望出現幾個經濟上的航空母艦呀!現在,我和陸川縣共同擁有一個小上市公司。這個公司的股票天天飄紅。天宇集團以每法人股4。5元的價格收購陸川實業的8000萬法人股,算是搞了一次進軍世界500強戰役的火力偵察,誰能說什麼?以陸川實業現在的知名度和特殊身份,這筆交易還能為天宇集團贏得一些政治分。我可以按國際慣例,及時、足額支付給你還有你的幾個助手百分之三的佣金。不給你留任何後遺症,這筆佣金也不會低於1300萬。為了便於操作,春節過後,我會設法把陸川實業的股價拉到每股25元以上。現在,陸川實業的每股淨資產,年報上公佈的是每股2。36元。再加上中國股票上市的難度係數,天宇用每股4。5元收購陸川實業,你們的董事會和監事會應該認為這是一筆合算的買賣吧?”
其實,王傳志早就判斷出陸承偉的用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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