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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亦凡與李子華，就是這樣熟悉的。何亦凡教初一數學，李子華教初三歷史；何亦凡年僅二十一歲，李子華已年愈三旬。這樣的年齡差距下，又不在同一年級同一教研組，平時很少有機會接觸，若不是有共同的愛好——象棋的話，他們至多是個點頭之交吧。

這天中午，何亦凡照例來到“擂臺”前。這時已有人在下棋了，何亦凡只得傍觀。何亦凡信奉“觀棋不語真君子”的古訓，所以，他的到來並不“轟轟烈烈”。

“走，到我房裡去！”李子華在他後面，拍拍他的肩膀，輕聲地說。

“下棋去？”何亦凡問。他知道，李子華的房間裡有象棋。而且，高手下棋，是不喜歡這樣吵鬧的。躲在房間下棋，雖不熱鬧，卻能下出高水平的棋。過去，在技癢而無位置時，到房裡下棋的事也有過。但何亦凡卻不是很喜歡。這不是比賽，純粹就是娛樂。但何亦凡還是跟李子華去了，畢竟他是杉店中學的*級的人。

“我叫你來，不是下棋，是有話要跟你說！”進門後，李子華關上門，閉上窗，然後點燃一支菸，用力地吸了一口，表情嚴肅地說。

“什麼事啊？李蔥。這麼一本正經的！呵呵……”

李子華狠狠地吸了兩口煙！何亦凡望著他吸菸，忍不住吞了口痰！別人吸菸是吸菸，他吸菸象吃東西！象將那一口濃濃的煙霧吞進肚子！然後，他張開嘴，將那煙霧享受一樣的噴出來，煙味就瀰漫了整個房間！煙霧散盡後，一口積澱了許多煙塵的黑牙齒便裸露出來，何亦凡覺得有些反胃！

“你不要打擾我談戀愛！”李子華慢慢地，但很清晰地說。

這一句話，如晴天霹靂。“你沒有弄錯吧？李蔥！我打擾你談戀愛了？”何亦凡莫明其妙地說。

“我和龔嫦在談戀愛！”李子華很幸福地說。

“是嗎？”何亦凡更吃驚了，“她從沒跟我說過！”

“女孩子嘛，臉皮總是很薄的。”李子華說，“她在幫我排節目……”

“這我知道。而且，她也在幫張老師排……”

“我們每天晚上在一起交流，談心……直到那天晚上你把她叫出去，賞月！”李子華有點惱怒地說，“一個晚上也就罷了，你後來經常約她出去，這就打擾了我和她的愛情生活！你甚至還讓她丟下我班上的節目，去幫你班上排……”

她幫我班上排了嗎？何亦凡心想。他那晚請她幫忙，但是她並沒有明確地答應。後來也就沒有再問了，因為紫葳沒有再來說這事了。他想說：“自由戀愛，誰也不是打擾誰！誰能追上是誰的本事！”

因為他忽然想起了在大學追女生時故事來。那時他想追求的女生，總是有男朋友。開始時她會放棄，但後來一朋友就跟他說：“他們結婚了嗎？沒結婚就可以追！就算結婚了，還是可以追，她難道不可以離婚嗎？就算她不肯離婚，你如果喜歡的話，還是要追，因為她可以做你的情人啊……”朋友的話是調侃的，但何亦凡覺得有幾分道理。

但是，他忽然又想起了劉軼鷗，這個他並不愛卻始亂終棄的女孩子。至今想來他都是內疚的。他覺得得好好分析自己和龔嫦的關係了。

首先，肯定是朋友！但是，是戀人嗎？回想起相識以來的幾個月，兩人交往的點點滴滴，他搖搖頭！

不是！他敢肯定。她不是他所喜歡的那種型別。無論是性格、容貌、還是身材……他喜歡的型別，是紫葳那個樣子的。這是沒有理由的喜歡，如果一定要說理由，那是因為少年時的那個夢。

既然不喜歡，既然是朋友，當然要成人之美了。所以，他朝緊張的李子華笑笑，說：“以前我不知道，你們在談。現在我知道了，我會注意的。呵呵，你放心，我不會做‘電燈泡’的！”

李子華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