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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公室裡沉默了片刻。

&ldo;你不要幸災樂禍，弗萊德。&rdo;

弗萊德聳了聳肩膀。

&ldo;你想得到塔克的工作嗎?&rdo;

&ldo;他要到‐‐&rdo;

&ldo;別的地方，可能是華盛頓。這重要嗎?……怎麼樣?主管探員，你幹不幹?如果你願意的話，今天晚上就可以搬到那間辦公室裡去。&rdo;

戴爾瑞沒有絲毫猶豫。&ldo;不，喬納森，謝謝，可是我不願意。&rdo;

&ldo;你是這裡德高望重的探員之一，大家都很尊敬你。我鄭重地請你再考慮一下。&rdo;

&ldo;我喜歡在大街上工作。就是這個原因。我想要的就是這個。我覺得這對我很重要。&rdo;

&ldo;你真倔。&rdo;特工主任笑著說，&ldo;現在你可以回自己的辦公室了。麥克丹尼爾馬上就要來這裡和我談談。我想你不太想見到他吧。&rdo;

&ldo;差不多吧。&rdo;

就在戴爾瑞走到門口的時候，特工主任說：&ldo;噢，弗萊德，還有一件事。&rdo;

戴爾瑞站住了。

&ldo;你參加了岡查理斯的那件案子，對吧?&rdo;

以前戴爾瑞面對紐約最危險的人物時，脈搏從來沒有加快過，哪怕只是一丁點兒;現在，他敢肯定自己脖子上的血管正突突跳動，清晰可見。&ldo;斯泰頓島的那個毒販子。對。&rdo;

&ldo;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對。&rdo;

&ldo;不太對?&rdo;

&ldo;是啊，證物。&rdo;

&ldo;真的嗎?&rdo;

特工主任揉了揉眼睛：&ldo;執行任務的時候，你們的人起獲了三十公斤的海洛因，幾十把槍和幾沓鈔票。&rdo;

&ldo;對。&rdo;

&ldo;後來的記者招待會上說，繳獲的毒資是一百一十萬，但是，等我們準備將毒資提交給大陪審團的時候，似乎證物箱裡只有一百萬。&rdo;

&ldo;有十萬放在別處了?&rdo;

特工主任腦袋一縮：&ldo;不，不，不是放在別處了，是因為其他原因。&rdo;

&ldo;嗯‐‐啊‐‐&rdo;戴爾瑞深吸了一口氣。啊，天哪……終於要來了。

&ldo;我看了相關記錄，啊，很有意思，證物流轉卡上的第二位的那個&l;零&r;，寫得真是小，看得快一點的話，你真會以為是&l;1&r;。有人掃了一眼之後，就匆忙寫了新聞稿，結果寫錯了。他們寫的是&l;一百一十萬&r;。&r;

&ldo;我明白了。&rdo;

&ldo;我只想告訴你，如果有人提起這件事，你就說這是筆誤。聯邦調查局在岡查理斯案件中起獲的毒資，其準確數目是整整一百萬。這是官方口徑。&rdo;

&ldo;好。謝謝，喬納森。&rdo;

喬納森皺起了眉頭。&ldo;謝我什麼?&rdo;

&ldo;澄清了事實。&rdo;

喬納森點點頭，意味深長。雙方心照不宣。特工主任接著又說：&ldo;順便提一下，抓獲理察&iddot;洛根，你做了很大的貢獻。他幾年前就計劃著要殺死數十名士兵和五角大樓的人，還有我們的人。很高興現在他將永遠離我們而去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