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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書也跟著熬了好幾天，整個人處於只剩一口氣吊著的極限狀態，走進辦公室時腳步虛浮。

見莊行琛靠在椅子裡，罕見地沒有處理工作，秘書下意識提起精神，等待老闆開口。

「去查喬奕的行程。」莊行琛交待。

「啊？」秘書沒反應過來。

莊行琛重複：「喬奕。」

「好的好的。」秘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，迅速掏出手機，在兩分鐘內拿到訊息。

「小喬先生已經回國，下飛機後直接去了舞團。」

莊行琛點頭，繼續問：「陳固最近怎麼樣了？」

「都按照您的要求做了，他現在日子很難過。」

莊行琛嗯了一聲，拿起手機看了兩眼。

秘書以為自己的任務完成，剛要轉身退出辦公室，便又被叫住。

「晚上行程是什麼？」

秘書立刻回答：「有一個飯局，是商業協會的聚餐。」

「推掉。」莊行琛說：「晚上五點之後的時間空出來，通知司機，下班後先去舞團。」

第二十六章 修羅場

秘書離開辦公室不久，負責留在i國陪伴喬奕的助理小王便回來匯報。

小王把喬奕的行程巨細無遺地說了一遍，最後總結：

「小喬先生完全是蘇先生的狂熱粉，一直和蘇先生在一起，沒有接觸其他男人。」

莊行琛點頭，盯著面前的檔案，片刻後看向小王：

「你有女朋友？」

小王心頭一緊，腦海中飛速回憶自己最近的工作表現，確定沒什麼差錯後才小心翼翼地承認。

「她平時和你怎麼聊天？」

「聊天嗎？」小王還是第一次見莊行琛提起工作之外的事情，認真思考過後，才給出答案。

「就是很正常的交流啊，發微信，打電話或者見面，有時候見到有趣的東西或者遇到不開心的事都會告訴對方，對方看到訊息的時候就會回復。」

莊行琛面露疑惑：「那隻發一個表情包呢？」

「想和您閒聊的意思。」小王信心滿滿地說。

聽完助理的話，莊行琛臉上的迷茫並未消減，眉頭反而皺得更緊，拿起手機，按了幾下又放下。

他似乎面對一道無解難題：「聊什麼？」

「呃……」小王確認自家老闆的戀愛技能為零，索性給出不是最好但至少不會出錯的回答。

「您可以問他在幹什麼，順著他的回答，開啟話題。」

莊行琛似乎不接受這個答案，擺擺手，示意小王去忙自己的事。

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，莊行琛快速翻完面前的檔案，做賊似的在和喬奕的對話方塊裡戳字：

【在幹什麼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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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奕忙著排練，自然看不到莊行琛的訊息。

傍晚時分，舞團準時下班，喬奕換掉練功服，到門口等秦淮把車開過來。

正打算刷刷手機消磨時間，便被遠處衝過來的身影撞了個踉蹌。

「誰啊？」喬奕滿臉怨氣。

看清眼前人的模樣，他雙臂扣放在前胸，後退半步，保持警戒姿態。

「你幹嘛？」喬奕嫌棄地皺起眉頭：「最近過得太順了來找死？」

陳固滿臉憔悴，眼底的血絲十分明顯。

他緊緊抓著喬奕，聲音顫抖：「喬喬，喬喬你最近過得還好嗎？」

喬奕不知道陳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，但可以確定對方沒憋什麼好屁，故意道：

「好著呢，感情和睦事業興旺，還出去玩了一圈兒，美得很。」

說完，他話鋒一轉：「除了被某隻臭蟲騷擾以外，一切都很好。」